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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小小一個台灣,家庭中一年丟掉的食物,用一公尺高的廚餘桶來裝,可以堆成1017座聖母峰高;而全世界每年浪費的糧食,高達13億噸,裝進廚餘桶裡,足足可以繞地球166圈。但諷刺的是,全世界每天有三萬個人死於飢餓。

這是全世界的飢餓地圖。深紅色代表飢荒最嚴重的地區,這是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有3億個饑民;這裡是印度,有2億3千萬人、相當於台灣十倍的人口在挨餓。這兩個地區合起來,就佔了全球一半的飢餓人口。 全球的糧食產量足以餵飽120億人,為什麼還有人餓死?聯合國糧農組織將問題直指-「食物浪費」。

根據糧農組織的調查報告,在已開發國家中,有四成的食物被丟掉。更具體的比喻是,平均每五口食物當中,就有兩口被餵進廚餘桶,將這些食物累積起來,一年可以多養活42億人。接下來,帶您跟著清潔大隊的廚餘桶,逐一檢視哪些地方最容易造成食物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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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吃台味十足的素蚵仔煎嗎?不用到夜市排隊,我們在家裡自己做,透過擺盤的裝點,路邊攤就變成了精緻餐點。

美術老師退休的郭淑靜,喜好一切美的事物,認為料理也是一種視覺藝術,利用食物的原味、色澤的搭配,創造出讓人第一眼就愛上的美味料理。


今日大廚:郭淑靜師姊
60歲 1991年授證 法號:慮顏 方便素

◎料理名稱:素蚵仔煎

材 料
:草菇10粒、雞蛋1顆、地瓜粉3大匙、日本太白粉1大匙、海苔1片、芹菜少許、小白菜2根

醬 料:糯米粉2大匙、醬油、醬油膏、甜辣醬、香菜、白糖各少許

作 法
1. 草菇切半,芹菜切末,小白菜切小段。
2. 將地瓜粉與日本太白粉以3:1的比例混合,再加入一碗的水拌勻成粉漿。
3. 起油鍋,草菇炒香,再加入芹菜,淋下粉漿,使其平均佈滿整個鍋面,接著再將海苔撕小片下鍋,再加入打散的蛋液、小白菜,兩面煎熟即可盛起。
3. 取另一小鍋,加入一杯水煮滾,糯米粉加水調勻入鍋勾芡,再加入醬油膏、白糖、甜辣醬,煮滾後淋在素蚵仔煎上,另外視個人口味搭配醬油、香菜即可。

【出版訊息】〈主廚到我家〉DVD 營養滿點輕鬆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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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素媽咪,要如何兼顧胎兒的營養 ~

懷孕了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本來對於吃素的人來說也不是問題,可是這關係到下一代,跟上一代,問題就複雜了,怎麼說呢?當你懷孕了,身旁親朋好友都會勸你要吃葷,孩子營養才會夠,為了小寶貝,有時候媽媽就會動搖,怎麼辦?該繼續吃素嗎?要怎麼吃,母子的營養才夠呢?這對新手爸媽是個好大的困擾喔,不信你看。

 
◎五穀飯

材料:花生油、老薑片、香菇丁、素冬菜、杏鮑菇、五穀米、圓糯米、紅豆、(生)花生、素高湯、南瓜鬆、香菜
調味料:素蠔油、香油 、糖 、胡椒粉

作 法
1.加入花生油,將老薑片爆香後盛起
2.加入香菇丁、冬菜絲、杏鮑菇絲拌炒
3.加入素蠔油、香油、糖、胡椒粉及素高湯
4.倒入蒸熟的五穀飯、圓糯米飯、紅豆及花生後翻炒
5.盛盤撒上南瓜鬆、香菜即可

◎甜菜根薯餅

材料花生油、甜菜根、馬鈴薯、香菇絲、芹菜末、板豆腐、素乳酪絲
調味料素蠔油、糖、香油、太白粉

作 法
1.加入花生油,將香菇絲炒香
2.蒸熟的馬鈴薯泥、甜菜根加入芹菜末、素蠔油、糖、香油、太白粉及香菇絲拌勻
3.食材包入素乳酪絲
4.表面沾上太白粉水捏成球狀
5.壓扁煎至兩面金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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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耀黑珍珠照亮祖魯家園

◎撰文‧凃心怡


長長道路,車子到不了的部落,就用雙腳走去。
這片土地是南非夸祖魯——納塔爾省,
有一千一百萬祖魯人居住,
也有非洲大陸最繁忙的商港大城德本,
更是南非愛滋病罹患率最高、人均壽命最低的地區。

貧窮、對立、疾病……奪去了祖魯族人剽悍的傳統;
一群身軀厚實的女性,
拋棄過往地位低下的自卑,抬頭挺胸走出家門;
她們用愛化解部落仇恨、用肩膀扛起破碎家庭、
用雙手餵養愛滋孤兒……
長長隊伍綿延五千多人,
黝黑面龐,在非洲陽光下閃耀光芒……


一個城市  兩個世界

德本(Durban),祖魯語稱為「eThekwini」,意為「在海港」,人口約四百五十萬。她不僅是南非最大港口,也是南半球最繁忙的商港之一,市區高樓林立,在溫暖洋流的推動中,終日進出吐納,碼頭邊富裕人家的遊艇櫛比鱗次。

然而,離開港邊商業區僅有的平地,進入西部丘陵,頓時山巒起伏,海拔可達八百五十公尺;黑人聚落以鐵皮、土塊搭建的簡陋棲身處,遍布山間,錯落地形成一個個社區,孕育著生命與生活,也充斥著犯罪與惡疾。

一個城市,兩個世界;深入其中,將同時窺見地獄與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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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能停的志工任務——愛滋關懷

◎撰文‧凃心怡 

午餐時間將到,孩子們臉上飢餓的表情藏不住。
身在南非愛滋人口比例最高的省分,祖魯志工跨越恐懼,
關懷鄉間一千兩百多位病患、日日餵養五千多位遺孤。
他們用克難方式募款、勸募食物,
也開闢一畦畦「愛心菜園」,種植節令蔬菜供孤兒們食用。
儘管肩頭責任很重,卻沒有人認為是負擔——
當無依的孩子獲得溫飽,不再流浪街頭,
未來他們就不會成為社會的負擔。


你聽過垃圾資源回收,但可曾聽過墓地也能回收再利用?聽似荒謬,卻真真實實在南非共和國(The Republic Of South Africa)德本市發生。

二○一○年十月,一則新聞報導指出,德本市政府擔心現有墓地將在兩年內用罄,考慮實施墓地回收,將十年以上的舊墳重新深埋,上面空間再搭建新墳。

這個計畫引發社會譁然,但相關官員立場無奈:「墓地回收利用是迫不得已的決定。」這一切,全因迅速蔓延的愛滋病。

愛滋病,全名為「後天免疫缺乏症候群」(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簡稱AIDS),是近代醫學史上最引人關注,也最令人恐懼的疾病之一。

一九八一年,全球首例愛滋病在非洲大陸發現;七年後,南非僅有一百一十六例愛滋病例;然至二○一○年,超過十分之一的南非人帶有HIV病毒,平均每天有一千人死於相關疾病,是全球愛滋感染率最盛行的國家之一。

夸祖魯——納塔爾省(Kwa Zulu-Natal Province)是南非愛滋感染比例最高的省分,據估計,十五至四十九歲婦女,有近四成染上這個世紀黑死病。全國最低的人均壽也在此省,平均壽命只有五十歲。

曾旅居南非的華人作家愷蒂形容,「愛滋病,是南非的不幸,也是南非的日常生活。」愛滋病患者的關懷以及愛滋遺孤的照護,如今已是德本慈濟志工最主要的慈善工作之一。


性暴力,擴大危機

綜觀南非愛滋病盛行,原因之一在於性暴力氾濫。

五年前,恬貝尼‧藍賈(Thembeni Langa)凌晨三點下班返家途中,遭五名暴徒擄走並予以性侵害;布蘭達‧瑪布剌(Brenda Matebula)二十歲那年,兄嫂與她意見不合,唆使七名暴徒輪暴她;辛西亞‧恩杜利(Cynthia Nthuli)赴醫院照護病危的先生,沒料到鄰居十七歲少年趁機潛入她家,侵犯她年僅七歲的小女兒……

這些個案並非特例。在南非,許許多多類似的故事正在分秒間發生。

愛滋病毒藉由血液、性行為或生產時垂直傳染,病毒並不會經由未損傷的皮膚侵入人體;但偏遠鄉鎮教育低落又缺乏衛生知識,罹病人數節節上升。

慈濟志工潘明水常年在德本部落間奔走援助貧苦,有一次,他詢問部落居民,「愛滋病是如何感染的?」居民發言還算踴躍,「有人說因為床上有髒東西,有人說是吃錯了食物,甚至有人堅信是被下了咒!」

潘明水曾與一位鄉村護士對談,得到的回答讓他久久無法忘懷。「許多男性的愛滋病帶原者相信,與年幼處女發生關係,對方的血液能殺死男子體內的愛滋病毒;許多無辜女孩因此成為愛滋病帶原者。」

當下,潘明水決定開展愛滋宣導工作,他和幾名本土志工用講故事的方式,走過一村又一村;除了呼籲預防,也教導正確治療觀念。「雖是很原始的方法,但成效不錯,現在那些錯誤的觀念比較式微;如果當年沒有這樣宣講,後果很可怕。」


貼身照顧「黑色的病」

愛滋病在南非普遍得猶如流行性感冒,卻沒有多少人願意公開討論;人們不願直呼其名,常以「那個病」、「黑色的病」甚至是「血病」來替代稱呼,對愛滋的懼怕可想而知;許多帶原者只絕望的等死。

儘管近年南非衛生部頒布最新政策,愛滋病帶原者淋巴球指數低於三百五十者,可由政府免費提供藥物治療,且國內外非政府組織也協助募捐;但因全國愛滋帶原者至今已超過五百萬人口,截至今年僅有一百一十萬人能列入免費供藥名單中。許多帶原者隨著身體免疫系統功能逐漸喪失,死於各種併發症。

「末期病患無法行動與自理,我們去幫他清洗身體、按摩疏通血液循環;對於還能夠活動的病患,則是給予信心和鼓勵,希望能為他們的人生找回尊嚴,帶來光明色彩。」

潘明水的這個提議,一開始卻沒獲得本土志工接受。「當時他們都嚇壞了,認為跟愛滋病患接觸會死,告訴我絕對不能做。」

「即使他們很害怕,還是跟我去關心患者。」一進病患家,看見患者瞪大卻無神的眼、皮包骨的身形,以及無法自理而發出的惡臭,潘明水眼淚幾乎就要流下,他捱近床邊,撫摸著患者的臉、跪著幫忙按摩疏通經絡。

「本土志工看到我去觸摸,心想:原來跟愛滋病患接觸不會死啊?之後一個個撲上前將我拉走;他們要自己來,而且每一個人都做得比我好!」潘明水講著講著就笑了,「這就是慈悲戰勝了恐懼以及無知。」

二○○○年開始,本土志工以自己的村莊為起點,擴展至鄰近部落,尋找需要幫助的病患。目前照顧的患者超過一千兩百位,恬貝尼也是其中之一。


深深擁抱,輕輕膚慰

五年前,那一個夜班結束後的暴行,讓恬貝尼彷彿被宣判死刑——她感染了愛滋病。

恬貝尼對愛滋病並不陌生,家族裏有好幾位親友都罹患此病,她曾在他們重病、生活無法自理時前去幫忙擦洗;去醫院看病時,見一位愛滋病患虛弱得幾乎要暈過去,更好心地將自己排了數個鐘頭、快要到號的位置讓給他。「別人的事情可以看得雲淡風輕,但是自己得到這個疾病,完全無法接受。」

恬貝尼當時已有身孕,並準備和未婚夫走入禮堂;夫家人得知後不僅退婚,甚至連瞧她一眼都深怕得病似的。但未婚夫仍決定履行婚約,夫家即與他們斷絕一切關係。曾是親密互動,如今冷漠以待,更何況是鄰居朋友。「沒有人願意接近我,我開始被人群排擠,我的世界分崩離析……」恬貝尼臨盆時,先生出外工作,社區沒有人願意替她接生,「我努力生下孩子,獨自剪斷臍帶。」不幸的是,孩子也遭受垂直感染。

厄運似乎不願就此放過,恬貝尼出了一場嚴重車禍,傷及脊椎,造成下半身癱瘓。

「當時我一心求死。」就在恬貝尼萬念俱灰時,收音機傳來一段節目。「那是慈濟志工分享她們在社區所做之事。聽到她們述說如何替愛滋病患洗澡時,我的眼淚掉下來。」於是,她撥了一通電話到電臺,哭訴自己悲慘的命運以及想自我了斷的念頭。

慈濟志工一邊聆聽,一邊打電話給資深志工葛蕾蒂絲‧恩葛瑪(Gladys Ngema),請她趕緊前往關懷。「葛蕾蒂絲一看到我,毫不遲疑給我一個很大很深的擁抱。」這是恬貝尼生病以來所遺忘的溫度,也動搖了她想要遺世而去的心。

「我很感動,卻又心想:『這個人究竟有什麼毛病啊?』」恬貝尼大笑敘述,志工對她的好,歷歷在目。「後來愈來愈多志工來看我,他們都跟葛蕾蒂絲一樣,一見面就給我擁抱,聊天時也拉著我的手,我知道他們是真心的。」

愛滋帶原者的免疫系統受病毒破壞,會產生許多併發症,最常見的就是肺結核。因此很多患者對外堅稱自己只是得到肺結核,不願承認感染愛滋。

但恬貝尼在志工的鼓勵及協助下,以愛滋病患身分抬頭挺胸走入人群,也再度站起來,照顧病友;她的人生路走得比以前更穩,無論身或心。

有一回,她們去關懷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見她雙頰凹陷、骨瘦如柴,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志工很有默契的分工——有人裝來一盆水,有人找來毛巾,也有人戴上手套,以輕柔的動作為婦人褪去衣物淨身。恬貝尼表示,長期臥床的愛滋病患,肌肉與關節都很僵硬,她們為病患服務時,手在動作,眼睛也不忘細細觀察對方的表情。

每次婦人一皺眉頭,大家總是輕聲叮嚀彼此:「再輕一些、再溫柔一點,慢慢來。」

恬貝尼與志工夥伴深入社區照顧愛滋病患,常得跪在骯髒的地上,為患者擦拭身體,往往一次淨身就要耗去數小時;惡臭撲鼻,她們卻不放在心上,「看到他們乾乾淨淨的臉上露出笑意,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回饋。」

她也不避諱地為往生者清洗遺體,或用自己的故事鼓勵同病相憐的人勇敢活出生命精彩。若遇病患成天哀嘆自身遭遇、無所事事,恬貝尼會告訴他們:「我也是愛滋帶原者,可是我把人生過得很有意義且很快樂!」


愛心菜園,餵養遺孤

二○○六年,在一場「關於孤兒及受愛滋病毒和愛滋病影響的孩子」大會上,南非社會發展部部長佐拉‧司奎威亞(Zola Slweyiya)表示,南非至少八個孩子中就有一位是孤兒。據估計,二○一○年全國愛滋孤兒人數約達兩百萬人。

慈濟志工迪薇卡‧賈瓦拉(Divika Jwala)居住在德本鄉村。「我住的村莊普遍貧窮,當然也有許多愛滋帶原者及遺孤,隨處可見孩子流落街頭、無處可去。」

迪薇卡分析,愛滋病患往生後留下的孩子,大多能在親戚家找到安身之處,政府每月也會給予生活補助,「重點就在於,收養這些孩子的人,是對孩子有情,或是對錢有心?」

德本是南半球最繁忙的港口之一,同時也是度假勝地,許多孩子儘管有安身之處,但為了溫飽肚皮,還是得到城裏乞討或是從事簡易的服務工作,賺取微薄收入。

「更逼不得已的,只好行搶。」迪薇卡至今仍對鄰居那個可愛的男孩感到惋惜,「父母往生後,沒有親戚願意收容他,他餓壞了只好去偷竊,後來被失主抓到,毒打到死。」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鄰居即使捨不得,又能如何?大家都太窮了,多一張嘴吃飯就是多一個負擔。」迪薇卡說。

藉由帶領本地志工關懷愛滋病患,潘明水進而發現孤兒問題的嚴重,於是在二○○四年提出餵養愛滋遺孤計畫,但是他並無資源可提供貧困的本土志工放手去進行。

志工們很無奈,問他:「我們那麼窮,怎麼有能力去餵養孤兒?」

只見潘明水誠懇告訴他們:「手跟腳,就是上帝給予你們最好的資源;而南非空曠的土地,就是你們的工具。」

於是,志工買下菜苗,拿起鋤具闢墾出一畦畦的綠意;一百二十多處「大愛菜園」就這麼在德本各地出現,綠化出一畝畝滋養孤兒的糧倉。

就如迪薇卡,她並不富有,每個月僅靠一千多斐鍰︵Rand,南非幣,約新臺幣四千多元︶的老人年金過活,但三年前開始,卻每日供養五十個孩子的午餐。「麥可(潘明水)告訴我們,這些都是我們的家人,我們要去幫他們。」說話的同時,她舀起一大匙醬汁淋在飯上,並將分配好的食物一盤盤端給屋外的孩子。

志工凱瑟琳‧恩吉蒂(Catherine Ngidi)的家位於山坡下,開闊的庭院前有一棵大樹。午後兩點,小至兩歲,長至十六歲的孩子從四面八方的山坡聚集前來,井然有序地坐在樹蔭下,等著凱瑟琳分送一盤盤食物。

孩子們安靜用餐,其中有孩子不小心打翻,急忙撈著地上的飯粒,雙眼盡是驚恐。只見凱瑟琳又盛了一碗飯遞給他,輕撫他的雙頰說:「沒關係,別擔心。」

「他們的害怕在於,這可能是一天中唯一的一餐。」凱瑟琳不捨地嘆口氣。

「這個女孩的父母都不在了;那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從小沒有父親,母親在一年前因愛滋病往生……」凱瑟琳細數著每一個孩子的故事,卻沒有一個故事能帶來快樂。

最小的兩歲孩子,出生前母親就已罹患愛滋病,耗盡氣力的生產讓她更虛弱。「第一次家訪時,看見空蕩蕩的家連張床都沒有,母親躺在地板上,孩子也可憐,媽媽根本沒有充足的奶水餵他。」

不久母親往生,凱瑟琳就把嬰兒接回家,呵護如自己的孩子。

對於家境普遍不豐的志工,餵養孤兒的肩頭責任很重,但進一步收養孩子的人卻不在少數;問她們這會是負擔嗎?凱瑟琳搖搖頭說:「如果現在任由他們流浪,未來他們就會是社會的負擔。」


目前,德本慈濟志工餵養孤兒的人數超過五千位,志工挨家挨戶找出需要幫助的孩子,受助兒童每天都在增加中。

需要幫助的孩子太多,但因季節變化,菜園的收成並不穩定,他們還得上街募集愛心。

迪薇卡每週都要花費三至四天到商店街勸募食材與經費,成功率大約只有三成。「被轟出來或是冷嘲熱諷的經驗太多了,我常抱著緊張又期待的心踏進店裏,最後卻是流著淚出來。」

「但我從未氣餒,每一回看到孩子們大口吃下餐食後,那飽足的笑容,真的是太美了!」迪薇卡說,目前餵養孤兒的工作,是德本五千多位本土志工最主要的慈善任務之一。

自己和兒子都是愛滋病患的恬貝尼,坦言疾病控制很難預料。「或許他會比我先走,我會堅強地面對並祝福他;或許我會先走,但是我不怕,因為這群志工會幫我好好地照顧他。」

也在自家設立供食點的恬貝尼,目前淋巴球指數降到一百五十,身體極度不適,但她和當區志工仍堅持著每日供餐及勸募行動。「身為愛滋病患,我知道這些行動是多麼深遠且富有意義。」

愛滋病,為南非敲響一記記嗡鳴綿延的警鐘,但卻非全然悲傷。恬貝尼露出一抹微笑,虛弱卻滿富真誠,「感謝神,將這分美麗的愛帶到我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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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實的手 情牽苦難人——祖魯女性愛無畏

◎撰文‧凃心怡 

「女人要堅強起來,保護自己,做對的事情!」
儘管長久以來,祖魯女人地位卑下,
但這群女性用愛達成勇士眼中不可能的任務,
五千多人、萬餘雙手,要拉住更多需要幫扶的人。


鐸拉蕾‧姆奇瑞(Tolakele Maria Mkhize)永遠記得,當她第一次站在人群中發表想法時,男人掄起拳頭、提起武器,對她咆哮:「女人就該閉上嘴,別自以為聰明了!」

是的,這就是南非祖魯族(Zulu)的女人,長久以來,她們在部族間從沒有說話的餘地。

在南非提到祖魯族,人們對於這個部族的男性印象深刻——驍勇善戰、精壯結實,在歷史上幾次重大戰役都位居要角,並沿襲著一夫多妻制,是名副其實的勇士;反觀女性,除了生兒育女、料理家事、賺取生活費外,毫無地位可言。

時代演變,當塑化衣料、科技產品占據了祖魯生活的食衣住行,但最傳統的文化、男尊女卑的生活形態,至今仍如日升日落般,恆久不變。

在祖魯人口密度最高的夸祖魯——納塔爾省德本地區,卻有一群女性試著突破原有的文化形態,走出家庭,參與部族議事;穿上男人才可以穿的長褲,走入深山救苦助援。

她們克服貧窮,以貧窮養育著更貧窮的族人……


十九世紀,祖魯族人曾在南非成立王國(Zulu Kingdom),在不斷擴張中,發生多次內亂,史稱「祖魯內戰」(Zulu Civil War)。今日祖魯王國不復存在,但是族人卻好戰如昔,尤其在一九九四年新政府成立前後幾年,各部族間為了爭取政治權力而征戰,很多村莊一夜之間付之一炬,除了孤兒寡母,沒了男人的氣息。

鐸拉蕾痛苦地回憶著,那是南非最黑暗的一個時期,比種族隔離政策還令人傷心。

早年,南非實施「種族隔離」制度,白人政府於夸祖魯(KwaZulu)建立黑人家園,將數以百萬計居住在夸祖魯外的祖魯人統一遷入。一九九四年新政府成立,將夸祖魯與納塔爾合併成夸祖魯——納塔爾省;即使如今已能自由遷徙,但大部分的祖魯人仍居住於此。

鐸拉蕾所居住的地方,是德本最危險也最複雜的部落,村莊被一座叢林畫分南北,而人們的心也被兩個政黨隔開。「當時我們的人過去另一邊就會被殺掉,他們的人過來也是相同命運。」

談起過往,鐸拉蕾原以為平靜的心又悲痛萬分;她的孫子就是那段黑暗時期眾多罹難者之一,她心中的這個傷口未曾真正癒合。

鐸拉蕾的孫子在村莊未被畫分為二時,與另一邊的女孩相識相戀,也許下婚姻承諾。但戰爭開打後,女孩冒著生命危險返回樹林另一頭探視親人,鐸拉蕾的孫子苦等幾日,不見妻子身影也無從聯絡,擔心她遭遇不測,於是鋌而走險。

「那一年他才二十八歲,再也沒有回來過……」當時,鐸拉蕾已加入來自臺灣的慈善組織——慈濟基金會擔任志工,喪親的悲慟讓她意識到,自己常常對別人講大愛、談包容,但怎麼連自己居住的村莊都無法使其和平相處?

「沒有多加思考,我跟另一位志工咪妮‧恩勾伯(Mini Ngcobo),決定要穿過樹林,向另一頭勸和。」


男人不敢,女人做到了

咪妮是酋長夫人,鐸拉蕾的想法獲得她大力支持。「但我怕先生反對,不敢告訴他,出門時只說要去辦點事,他大概怎麼也猜不到,老婆是要去辦如此攸關生命的大事!」

鐸拉蕾與咪妮的行動完全沒有計畫,只憑一念善心,以及身上那一套藍上衣與白長褲。

這套「藍天白雲」服裝的意涵,是希望慈濟志工能擁有藍天般的寬闊胸襟、白雲般的潔淨作為;但是對當時的鐸拉蕾與咪妮來說,卻有更深的意義,「這套衣服賦予我們最強的能量與勇氣。」

鐸拉蕾與咪妮牽起彼此的手,以堅定步伐穿越樹林,走到另一頭的村落。

「我們是來求和的。」即使面對惡言惡語,武器就要揮到身上,她們仍平心靜氣地表達心意:「這十幾年來相互殘殺,已造成難以計數的孤兒、寡婦以及可憐的殘兵,你們也有家人遭遇到這樣的痛苦吧?讓我們放下武器,關心彼此,好嗎?」

當日這番言語,感動了對方;她們安返村落後,也對自己的族人講了相同的話。

咪妮的酋長丈夫聽到她們的行徑,嚇得倒抽一口氣,「我們男人都不敢過去,你們女人家怎麼敢做這種事?」

就這樣,鐸拉蕾與咪妮運用智慧,不斷居中協調,「當慈濟要發放物資給窮人安度冬日時,我帶上幾名部落族人,親自將物資獻給他們。」鐸拉蕾笑說,再加上咪妮酋長夫人的特殊身分,幾次助援下,對方的心也不得不被這分溫情給暖化,頻頻對他們的村落示好。

如今,鐸拉蕾與咪妮這邊的人可直接穿越鄰村,到巴士站搭車,無須刻意繞路,而另一頭的人也能提著水桶,來這兒汲水。

祖魯的「勇士」們壓根想不到,如此艱困的和平任務,竟由兩個女人做到了!


堅強保護,以行動獲得尊嚴

祖魯女性不僅地位低落,甚至得承受不人道的暴力對待,尤其是性暴力。根據當地醫學研究理事會調查,南非已成為世界上強姦犯罪率最高的國家之一。

布蘭達‧瑪布剌曾被七名暴徒輪暴,這件事讓她有好幾年的時間將心封鎖,並仇恨社會醜陋;她心中怨嘆,社會觀感總是對女性不公平,為何受害者卻得接受他人的指指點點以及冷言笑罵?

「但是後來我認識了一群女人,她們讓我了解,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我的錯。她們之中,很多有過類似或是更慘的遭遇,卻把仇恨化為力量,幫助跟自己一樣遭遇的人……」

布蘭達口中的那群女人,就是跟她同為祖魯族人的慈濟志工;布蘭達在她們的鼓勵下走出陰霾,成立性侵防禦的婦女團體,為相同遭遇的婦女加油鼓勵,並撻伐性暴力者。

有一天,布蘭達看見鄰居女孩莉莉哭紅了眼,舉步維艱。「她告訴我,上學途中有一個男人在校門口等著她,對她做出那樣的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有另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也受害。」

「這件事,對莉莉造成永久性的精神傷害。」布蘭達流著眼淚說,「莉莉的母親擔心事情傳出去,外界異樣的眼光會傷害莉莉。女人,明明就是受害者,卻要咬牙認栽。」

布蘭達無法接受這般扭曲的社會價值,最終還是說服莉莉的母親,聯合受害女孩家庭,將男子送到警局,交由法律制裁。

而莉莉的雙親往生後,布蘭達更將她接回家照顧。「我要當她的媽媽,保護她不再受傷害。」布蘭達不只承擔起照顧莉莉的責任,每日還定時供餐給附近的愛滋遺孤。

許多人對她的決定感到不可置信。「我知道壓力很大,畢竟我從不知道『富有』是什麼,但是我可以種菜、可以向商家募款。我只知道,我必須幫助這些可憐的孩子。」

如今,布蘭達每週為一百九十人次愛滋孤兒供餐,這個過程讓她堅信,女人不該天生被賦予卑微的角色,也不該自認地位低落。

她說:「女人要堅強起來保護自己,抬頭挺胸地活著,並且站出來做對的事情,以行動獲得尊嚴!」


厚實的手,貧窮養育貧窮

非洲大陸約莫有一千一百萬祖魯人口,主要居住於南非,占總人口逾五分之一,各方面皆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十一種官方語言中,超過一半的南非人口懂得祖魯語(isiZulu);政治上,現任總統亦是來自這個部族。

傳統上,祖魯男人是一家之主,他們出外捕獵,以獵物交易賺取家庭所需。但隨著叢林逐漸消失,工商世界破壞了族人原本自給自足的生活;於是,男人放下獵槍,以勞力養家,但低廉的工資、酒精的誘惑,往往讓家庭經濟不敷支出。

「貧窮」是南非社會最根本的問題之一,尤其在鄉村部族,人們總是將乾燥玉米磨成粉,和水煮成膨脹數倍的主食,有時加上些許蔬菜泥,或是一匙幾乎沒有配料的醬汁,就是一餐。即使已吃得如此簡單,人們還是得隨時擔心斷炊。

本土慈濟志工儘管同樣來自貧窮,卻關注社區的角落,即使再窮再苦,都堅持用厚實的手,幫助沒有飯吃的孩子取得溫飽。

來到志工辛西亞‧恩杜利的家,門前有一個隆起的小丘,那是她先生的墳墓,家境困難得根本無法替先生立碑。

辛西亞靠著當清潔工維生,每週只有六十斐鍰的收入;五坪大小的家,居住了辛西亞和三個小孩,以及她所收容的七名孤兒。

辛西亞每天要為三百五十位愛滋遺孤準備餐點,但打開冰箱,只有一顆蛋、一小條麵包以及自己種的胡蘿蔔。生活如此貧困,何以還要照顧這些孩子?

只見辛西亞持著慣有的和藹笑容說:「我的菜園收成很不錯呢,這兒的土質很好種,雖然雨後就有蝗蟲來吃菜苗,但是只要種點芋頭,蝗蟲就會吃芋頭而不去吃其他菜了。」

她大方分享田園經驗,對於自己的好收成笑得合不攏嘴:「而且,左右鄰居和附近的商家也會一起幫忙呀!」

如果依照辛西亞的這番好「手藝」,她大可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好,但是她卻選擇分享;一旁的志工摟著她的肩,講出大家共同的心聲:「女人如果發揮實力,也是很厲害的呢!」


女性,部族新支柱

二○○九年底,布蘭達生了一場重病,進出醫院多次,卻無法找到病灶,最後她虛弱地完全無法起身。當慈濟志工潘明水去看她時,她無力地躺在地板上退熱。

布蘭達看到潘明水,眼淚擦了又流;潘明水不捨地問:「身體很痛苦嗎?」布蘭達聞言放聲大哭:「我不能躺在這裏,還有很多孤兒跟病患需要我……」

「在那麼痛苦的疾病掙扎中,她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平常照顧的那些人該怎麼辦?」潘明水和其他志工深受感動,趕緊將她送醫,懇求醫師:「請您好好醫治她,她的生命不是自己的,有很多貧病的人需要她。」

終於,布蘭達確定病因並且用對了藥,身體逐漸康復。

「前幾個月,我仍虛弱得要坐輪椅,志工每回要出門探訪貧戶,都會揹著我一起去。」布蘭達笑說,她家住在陡坡下,志工常得揹著她爬上陡坡,回家時再下陡坡,有時候還得由好幾人合力幫她抬輪椅呢。

布蘭達、辛西亞、鐸拉蕾與咪妮……這只是慈濟祖魯族婦女志工中的幾個名字而已,像她們一樣有心有愛,精神堅韌、富足勇氣的本地志工至今超過五千人,遍布德本各社區。

她們不僅為自己的生活奮鬥,也走出家門,勇敢發言,為長年來無法獲得解決的部族紛爭取得和諧,並打破部族規矩、改變文化規範,活出身為人的價值。

這一群新祖魯女性,扛起無數個支離破碎的家庭,直挺挺地站著,堪稱為部族新支柱。


在祖魯族文化中,婦女只能穿裙子,絕不能穿褲子出門;葛蕾蒂絲‧恩葛瑪說:「這是我們的文化,女性若是穿褲子外出,是會被處刑的。」

投入慈濟行善行列後,她們經常得爬坡或為貧戶清掃,一開始仍依循傳統,身著白色長裙出門。「記得我們第一次穿上褲子時,大家都還要拿衣服或是外套圍在腰上,避免讓人家看見屁股。」

葛蕾蒂絲說話的同時,還不忘俏皮地轉過身來,扭動屁股跳舞;現在她對於穿長褲已經很自在了,「大家都知道我們穿著慈濟制服是在做好事,再強硬的男人也默許我們可以穿長褲,但前提是要穿著慈濟制服時才行,平常還是得穿裙子。」

這群祖魯族婦女志工,不僅行善國內、扭轉自我命運,也跨足海外暢談助人經驗;即使部族中仍維持著一夫多妻制,或許男人也仍不碰手家事,但是她們在社會中不再卑微,有些價值觀正以無言的靜默,悄然改變著。


女人的長路

清早,祖魯婦女們前往水源處運著全家人一日的飲用水。在祖魯族文化中,男主外、女主內生活形態涇渭分明,家務細項皆由女人承擔。

祖魯族女性一生當中最有價值的,是出嫁那一天,娘家能因此得到男方致贈牛隻當作聘禮。一頭牛價值不斐,一般勞工得花上一個月薪資才買得起;這也是為何在部族裏,男女結合少有婚姻之名,半數以上女性即使有了孩子,也不代表就是對方法律上的太太。


萬人職訓  扭轉生計

一九九五年五月,慈濟在距離德本市區約一小時車程的安班布魯(Umbumbulu)祖魯族部落,開辦了三個裁縫職訓班,利用手搖式舊縫紉機,和廠商贊助的碎布料,以熟手教新手方式,教導貧窮婦女一技之長。

時至今日,慈濟在大德本地區設立的職訓班已達五百二十四所,完訓人數超過一萬四千人。婦女們終於能在家接小工或得到工廠裁縫的就業機會;除了為貧迫的生計增添些許收入,許多人更將所得拿來助人,餵養孤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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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近天堂與地獄的距離——潘明水與黑菩薩

◎撰文‧凃心怡 

「麥可,你不能離開我們。」
「你們不需要我,是別人需要你們。」
十七年來,潘明水從臺灣來到德本經商,更走入偏僻的祖魯部落奉獻生命。
他帶動出五千多位本土志工投入貧病關懷救援,
願將「黑暗地獄」化為「人間天堂」。


德本,位於南非東岸,是僅次於約翰尼斯堡(Johannesburg)、開普敦(Cape Town)的南非第三大城,也是臨印度洋的海岸度假地。

在湛藍天空下,海面平靜,每日都能見到遊客在海邊衝浪游泳;因為洋流調節,即使是冬天,平均溫度也很少低於攝氏十一度,全年氣候溫暖,讓她擁有「南非邁阿密」之稱。

面海的餐廳裏,一位臺灣商人望著一艘艘等待進港的貨輪,海風吹拂,他也跟著風向回頭望著我們笑:「這裏,是天堂。」

我們還來不及點頭,他就轉過頭去,看著貨輪有朝氣地吐出一泡泡蒸汽,語調卻不再快活,「有時候,我都快人格分裂了,因為我總是在天堂與地獄間穿梭。」

談起潘明水,得到的評語總是笑話他是瘋子一枚,不在舒適的海岸住所聽浪享受人生,反而一天到晚深入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鄉間部落,為黑人帶來助援、溫暖與關懷。

潘明水,一個遠從臺灣至南非經商的商人,在德本的天堂賺取生活,卻也深入德本的地獄,奉獻他的生命。


尊重的愛,越洋而來

一九九○年,潘明水從臺灣來到南非,有生意頭腦的他,很快打下一片天,商場得意,不免也與政府官員有更進一步的互動。

一個午後,市長祕書來電,告訴他有一位亞裔婦女到市政府陳情,但她的英文不是挺好,市府人員無法與她溝通;潘明水就這樣「應邀」前往擔任翻譯。

「那個女人就是慈濟志工莊美幸,她看到德本街頭的流浪兒很不捨,於是到市政府為他們請命,但她根本不會講英文。」潘明水當時覺得這女人真是瘋了,語言不通也不識路,還想做好事?但在遠離臺灣幾千公里外的地方遇見同鄉人,潘明水就這麼順理成章地成了莊美幸往後出門做好事的「翻譯官」。

一九九四年,臺灣慈濟志工發起「送愛到南非」行動,將潘明水原本單純的翻譯工作,化為實際的行善腳步,推著他更往鄉村部落探入。

那個冬天,溫度約在攝氏七度上下,南非慈濟志工施鴻祺穿著高領毛衣,再披上暖厚的大衣外套,以一身嚴冬必備的衣著前往探視貧戶,沿途仍冷得發抖,需不斷搓手、哈氣,才能勉強取得一絲溫暖。

但與貧戶見面,卻讓他驚訝地忘記自己的冷——他們竟僅穿著輕薄的短袖上衣與短褲!關心詢問下,貧戶們聳肩回答:「因為我們沒有衣服。」

施鴻祺很早就到南非經商,親眼見證當年非洲人民衣物短缺的現象,也將訊息傳回臺灣。全臺慈濟環保站熱烈響應,將回收來的二手衣重新洗過、燙平,許多工廠更將樣品、囤貨捐出,其中甚至包含標籤未剪的新衣。

「兩貨櫃的衣服對於德本廣大的貧戶來說不算多,幾個村莊就可以輕易發放完,可是我不敢如此隨便。」當時的潘明水,一聽到臺灣將寄衣服到南非來,認為自己在臺灣專做出口,對於產品的包裝與分類相當在行,還特別飛回臺灣打算好好地「指導」志工,「要分類清楚,這樣我收到之後才好辦事!」

潘明水的志得意滿,在抵達臺灣後備受感動;「志工們不僅區分大人小孩,還分尺寸大小,一件件摺好分類裝箱,再一箱箱上貨櫃,這些婆婆媽媽實在是太厲害了!」

兩個貨櫃的衣物,歷經二十二天船期,在一九九四年底運抵;每一件衣物價值或許不高,但所蘊含的人情濃厚,這也讓潘明水格外珍惜,「這樣的愛不能隨意打發,要將它們提供貧中之貧的人,發揮最大的效用。」


走千里,找出最苦的人

潘明水透過關係取得各地酋長資料,每到一個部落,得先找到精通祖魯方言和英語的人協助翻譯;然而,面對剽悍的祖魯族,潘明水雖說是帶來援助,卻仍要謙卑請求,直到酋長同意才能進行住戶探訪與造冊工作。

潘明水必須時時保持著柔軟姿態,但這並未打消他助人的念頭,「他們住的房子,由紙板及破爛的塑膠布搭起來,一下雨,裏頭滴滴答答,風一颳就什麼都沒有了;屋內空無一物,只有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而已吧。我看了很心痛。」

從一九九四年十月到翌年四月,潘明水與志工們花了半年時間跑遍德本各村落,範圍甚至有一個臺灣大;他白天到各區訪查,晚上再將資料帶回,由家人幫忙謄寫成冊,這樣的互助分工,僅是為了兩貨櫃的舊衣。

貧窮之人何其多,慈濟選擇其中八千戶最貧困的家庭發放,這個決定一開始就被社區牧師否決,「若是逐戶發放,大家自然歡迎,但你這樣的作法,只會引來殺身之禍!」最終,潘明水果真面臨一場無可避免的衝突。

發放時,他被近百位沒有在名單中的居民團團包圍,大家以方言憤怒咆哮;但潘明水鎮定地透過酋長幫忙翻譯:「我知道很多人需要幫助,但我們只有這些資源,只能獻給最苦的兄弟姊妹;他們是我的兄弟姊妹,是你們的兄弟姊妹嗎?」

部落裏姻親關係緊密,彼此間大多有親戚關係。眼見居民們放下憤怒的雙拳,紛紛點頭,潘明水繼續說:「那為什麼我要把物資給這些最苦的人,你們會生氣?為何不讓慈濟先來照顧他們呢?」

真誠的溝通終於化解干戈,首批兩貨櫃的愛心衣物也在一九九五年南半球冬天來臨前,如願讓八千戶人家獲得溫暖。


勇無畏,挺進險地助貧

為了發放衣物,潘明水半年間如田野調查般,深入各部落,奠定了慈濟在德本慈善關懷的腳步,也一步步探察出部落需求與困境,讓自己愈來愈投入黑人社區的關懷。

「剛來南非時,大家都告誡我千萬別進黑人區,因為很危險。」長年的「種族隔離」造成黑白隔閡,政黨鬥爭又鼓動黑人相互殘殺;一個人獨身勇闖黑人區,不怕危險嗎?潘明水聞言大笑:「管他的!」

這就是潘明水,心軟得願意付出半年時間,做一件一般人不願意做的事情;但他的心也勇猛得像一頭馳騁草原的公獅,闖入連警察都不敢進入的戰地,向兩邊喊話,呼籲彼此和平相處。

「我還記得剛進黑人區時,剛好看到有兩派居民在械鬥,這邊跑過去放火,那邊跑過來殺人。」當時官方甚至出動裝甲車鎮守協調,但潘明水沒有被嚇跑,反而站在兩村之間的泥土路上,向雙方喊話。「他們都被我嚇傻,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怪人!」

認識他十多年的祖魯族慈濟志工葛蕾蒂絲‧恩葛瑪在一旁補充:「只要看到華人開著九人座車,即使看不清楚,大家都知道那一定是麥可(潘明水),只有這個瘋子敢進來!」

早年,潘明水開的車種輪胎皮薄,每次下鄉都會被沿路的碎石子給劃破爆胎,甚至有一回連破了三個輪子。他常得下車揹著破輪胎走一段路,搭巴士到城裏尋找輪胎行買新胎。「我請老闆載我回原地換輪胎,那個印度裔老闆一聽連忙拒絕,還直說:『那不是人去的地方!』」

潘明水當時心想:「我是人呀,那裏我都去過好幾次了。」女人說他膽子很大,男人說他很猛,但其實這不過是潘明水成長過程中司空見慣的生活。

潘明水的故鄉在臺北萬華,在他小時候那個年代,龍蛇雜處的環境讓他養成為友伴打抱不平、見義勇為的氣魄;成人之後少了莽撞,「我看到黑人那麼窮,很替他們打抱不平,他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得過這樣的生活?」無畏勇氣,領著他走入黑人區行善付出。


招志工,大樹下開講

一個人可以做多少事?潘明水投入行善行列時,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問題。

「兩隻手能做什麼?光是一個病患都照顧不來了;兩條腿又能跑多遠?」他想起當年證嚴上人蓋醫院時,婉拒一位日本人的巨額捐款,希望讓更多人投入愛心行列。於是,他再度走進各村落,站在大樹下,敞開喉嚨、運用丹田力量開講,一講就是三、四個鐘頭。

「他們的文化跟我們不同,只講重點容易忘記,要用一個接一個故事感動他們。」演說結束後,他還挨家挨戶拜訪,希望帶動有志一同的村民關懷當地。

潘明水用最原始的方法招募志工,十七年來,德本地區已經有五千多位本土志工;他們儘管普遍貧窮,做好事的心卻相當堅定∣∣成立五百多所裁縫職訓班,輔導婦女習得一技之長,改善家庭經濟;設立一百二十六個愛心菜園熱食點,餵養五千餘位孤兒;深入村落暗角,找出需要幫助的貧病之人……

潘明水說,以往在「種族隔離」政策下,白人視黑人如賤民,雖然他的膚色曬得黝黑,但在黑人眼裏仍是白人族群。「可是我親近他們、擁抱他們,像親人一樣看待,他們很快就受到感動,這是社會背景的成全。」

布蘭達‧瑪布剌還記得第一次跟潘明水見面,他就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當時我嚇傻了,他可是一名白人耶!」

祖魯族第一位慈濟志工葛蕾蒂絲,說起大家眼中的「麥可」。「他總是以身作則,即使身體不舒服,仍參與每一場活動;他就像是我們的導師,適時地把我們拉回正軌。」

葛蕾蒂絲今年初曾隨潘明水赴聯合國參加婦女會議座談,也到美國巡迴演說,分享助人經驗。臺面上的風光,讓葛蕾蒂絲的心被寵壞了;潘明水適時地提醒她:「我好難過,以前跟著我一起在克難環境下做志工的人,已經不在了。」過往的回憶以及信念湧上心頭,葛蕾蒂絲流下眼淚,難過地連飯都吃不下。收起驕傲,很快又回到了單純的自我。

幾年前,潘明水的父親生病,他決定回臺灣照顧父親,本土志工合力湊錢買了一份禮物送他,只見潘明水告訴他們:「以後別再這麼做了,你們要將這分心力放在更需要幫助的人身上。」

潘明水曾去探望一位即將往生的志工,當時家人已圍繞在她身邊唱著聖歌,祝福她能夠上天堂。潘明水靠了過去,在她耳邊問:「你記不記得你是證嚴上人的弟子?」志工微笑著,輕點著頭說:「我記得。」潘明水再問:「那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她邊說邊指著潘明水手上的佛珠,潘明水隨即為她戴上。

準備好什麼?這個答案無須說出口,他們都能明白,「不能上天堂,要快去快回,再回來當志工、奉獻付出。」


德本當地五千多位本土志工,只有十幾位曾到過臺灣,大多數人未曾親眼見過證嚴上人;儘管語言、膚色、成長環境皆不相同,但他們行善的心卻很堅定。

潘明水總愛這麼解釋:「他們和上人已有幾世的緣分,剛好我喜歡開車在非洲草原上跑來跑去,就那麼剛剛好遇到了他們,幫他們與上人牽了線。」

早年,潘明水對做志工的態度相當不屑一顧,有一回去上慈濟志工培訓課程,見大家都是白褲白布鞋,只有他最叛逆,硬要穿一雙黑皮鞋,甚至整堂課都翹著腳上課!

誰能想到當年那一個穿黑皮鞋蹺腳的男人,今日卻在南部非洲帶領出眾多本土志工。本土志工常常告訴他:「麥可,你不能離開我們,你如果不在了我們該怎麼辦?」他維持著一貫的幽默回答:「我會死,如果不死我就是妖怪了。」並鼓勵他們:「你們不需要我,是別人需要你們。」

慈濟在南非德本的善行漣漪,從一個滿懷慈悲卻不會講英文的女子莊美幸開始,接著由「大哥」潘明水接棒;之後,將要由這五千多位本土志工繼續以善為寶,世世代代流傳真善美,將地獄,化為天堂。

以上內容轉貼自《慈濟月刊539期》電子書
http://www.newdaai.tv/culture/?mod=tc_monthly&act=intro&id=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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袪貪就儉 悲心濟眾

災難頻傳應互助
知福惜福多植福
人口膨脹糧價升
健康飲食知節量

2011年10月24日 慈濟基金會
 
【證嚴上人10月24日志工早會開示】(「人間菩提」節目)
土耳其當地時間23日1點41分發生規模7.2的強震,許多建物瞬時倒塌,損毀的房屋已逾千棟,初步估計傷亡將超過一千人,證嚴上人在10月24日的志工早會上,非常關心此次土耳其強震的災況。

災難相更迭 同體憂心籲聚愛

「昨天傳出來的訊息,已經很嚴重了,一直到現在,(新聞)畫面已經慢慢地明朗。看到了大樓倒塌,也看到房屋的毀損,到底人的損失有多?真的實在是,心裡還是為了這個國家而擔心。聽到大愛臺和我們土耳其的負責人──胡光中居士視訊通話,好在胡居士是報平安,因為震央離他們所住的首都有一千多公里之遠,但是他說:『會趕快去了解。』」

提到土耳其,1999年慈濟人即曾因大地震而發起勸募行動,然而此次震後時序卻又恰好進入冬季,入夜低溫僅有攝氏零至三度,逢災又受凍,上人不捨災民的處境,因此呼籲也期待,人人能共同關注土耳其,持續提供援助與關懷。

上人開示,「看到了天下災難頻傳,天地告急了,我們能不關心嗎?我們能不宏觀在天下,啟發人人的愛心,集中愛,在這樣有災難的地方嗎?雖然已經有十九個國家願意幫助,當地救援工作也是很快,可是看著看著,還是很不忍心,但願國際間的人士,能人人啟發愛心!」

禍源自共業 勤儉惜福為上策

另一個令上人憂心的則是泰國,泰國氣象預報單位原預告近日又將降下豪大雨,好在連日來的氣候仍然穩定,但因北方的水庫持續洩洪,再加上潮汐影響,造成都會低窪地區的淹水仍無法退去,「希望在泰國的大水能趕快能消退,讓他們的工商趕快恢復,要不然,真的也很令人擔心的一件事。」

天災頻仍,災禍四起,上人沉重地呼籲,「天下災難這麼多,我常說:『都是人。』因為人造了許許多多的業,不是你去造什麼惡業,只要活在人間,都有在污染大地,不只是污染大地,也消耗世間的能源。」

聯合國人口基金會日前宣布,直至10月31日止,世界人口將突破七十億,特別是在近兩百年來,人口是更是呈倍數成長,許多國際專家已經提出全球資源壓力的警告,而上人更是多次呼籲,人人一定要改變生活型態,克勤克儉,別讓資源在無形中一再地被虛耗。

上人叮嚀,「宏觀天下,在這七十億人口的裡面,有十億多人口都是在飢餓;可是富有的地方,都不懂得如何珍惜。吃的,廚餘一天當中浪費多少?為什麼會有廚餘呢?我們以前的人,家家都是在自己家庭裡,要上學總是帶便當,下班了以後就是回家吃飯。現在卻都是外燴,都是在外面吃,這實在是很令人擔心,吃的,都是貪便宜,吃不完總是丟掉,這都是浪費!」

袪貪除殺業 悲心守己眾之福

上人提醒人人要以「八分飽」對治自己的貪欲,為天下人留口飯吃。除了食量應有所改變之外,為了滿足口味享受的葷食,也是害己傷害環境的惡習。為了葷食宰殺牲畜而煎煮火烤,殊不知這不僅對自己的健康無益,更是在無形中造下殺業。

「我要強調,動物生靈不是生來要供應給人類吃的,牠是因為因緣果報,六道輪迴,由不得自己生在畜生道。我們弱肉強食,就要吃牠,把牠撕、殺入肚,你看,人就是這樣把牠撕裂開來,一絲一絲撕開來吃,大家想一想,人類是很殘酷的,最惡毒的就是人。」

人口不斷增加、資源不斷耗費,農地接續廢耕,良田卻成了商業區或公路,如今大地之母已是遍體鱗傷,水已失調,地更崩裂,上人疾心呼籲,大家一定要節制生育,莫再「愚癡」的認為人口增加無損於己,惟有人人克勤克儉、盡己本分,多為眾生謀福利,不為自己圖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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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生活重視效率,連飲食也追求快速,往往因此忽略了自己吃下了什麼。您知道食物的味道可以被製造出來嗎?食物的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祕密。該怎麼吃才健康,重要的是想法而不是方法。

20111023《大愛全記錄》食物的真相





20110924《發現》美味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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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揚的黃絲帶
資料來源:慈濟月刊第348期【微塵心蓮】專欄
出刊日期:1995年11月25日
作者:陳美羿

慈濟人,用無形的黃絲帶,
迎接每一位回頭的浪子,每一顆懺悔的心。

今年七月十日,我從台北回到精舍,知客師父告訴我,有位小姐也是從台北來,要住一個晚上,請我招呼她。

我進了寮房,知客師父也帶她上來。放好行李,她告訴我:「我是一個妓女。」

我嚇了一跳!

「我是一個吸毒的人。」

我又嚇了一跳」!

「我殺過四個人。」

我又嚇一大跳!以為她在開玩笑,可是看她的樣子不像。

「我坐過十幾次的牢。」

我又嚇了一跳!不知道接下來還會說出什麼恐怖的話來?

「妳見過比我還壞的人嗎?」

我看著她,高高的、胖胖的,穿了一套灰色的居士服,滿臉笑容看著我。

我說﹕「那些都過去了,是不是?現在的妳一點也不壞,妳看妳,笑得像個菩薩!」

她把袖子拉高,讓我看她手臂。

右手都是疤,她說是香菸燙的;看到左手,我忍不住「啊!」的叫出來——從手腕到手肘,密密麻麻,布滿大大小小的刀痕,沒有一點空隙是平整的。

「我割腕自殺三十幾次。大血管割斷五次,是醫生幫我縫合才接起來的。」她笑著說。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也好像在說一個遙遠的故事。

我撫著她那凹凸不平、怵目驚心的手腕,說:「妳吃了很多苦!」

她衣舊笑著說:「幸好,如妳所說的,都過去了。」

「這些疤就當是妳的『戒疤』吧!」

「我要懺悔,我要學佛。就是罪孽再深重,只要我真心懺悔,相信終有一天罪業會消除的。」她說:「我看佛書裡的圖畫,佛在講經說法時,有大比丘、大菩薩、大長者、居士在聽;外面也有鬼王、小鬼在聽。」她說:「鬼王青面獠牙的,但他們也來聽經聞法,叫做『慈悲鬼王』,我就是『
慈悲鬼王』!以後我也會像妳們一樣,那麼有福報;有一天,我也會成佛。」

她叫「小蓮」。她把她的故事說給我聽;現在,讓我說給你聽。

※※※

小時候,小蓮是一個幸福的孩子。爸爸任職某電子公司的總經理;媽媽長得很漂亮,是一個全職的家庭主婦;小蓮還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

小蓮上小學一年級時,父母離婚了,四個小孩暫住外婆家。半年後,爸爸再婚,她們被接回去,和爸爸、繼母住在一起。

四個小不點兒,正是煩人的年齡,加上繼母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時常發生衝突。

她說:「我曾揹著小妹,弟弟牽著大妹,從景美走到大龍峒外婆家,為的是逃開繼母的打罵。」

迷航——我是誰?

聰明又叛逆的小蓮,用盡所有的方法表達她的抗議。國中時,她開始吸強力膠。

「妳知道我在那兒學的嗎?我從報紙上學的。」

警方抓到吸膠的少女,記者去訪問。少女說得詳細、記者寫得詳細、小蓮看得更詳細。於是,她就如法炮製,開始吸食強力膠。

爸爸發現了,把她帶到國父紀念館,父女談了一個晚上。爸爸流著眼淚說:「小蓮,我要怎麼才能幫妳呢?」她倔強的閉口不言。她心中的恨,誰也幫不了。

國中畢業前三個月,她和讀高中的男朋友蹺家。回來後,爸爸大發雷霆,罵她:「妳乾脆去當酒家女,去當妓女好了!」

她知道爸爸是在說氣話,可是她傷心極了,因為爸爸是那麼疼她,她也最愛爸爸,但,爸爸居然講出這種話!

第二天,她賭氣買了一份報紙,找分類廣告——「徵女服務生」,她明白那是什麼地方,帶了一套運動服,就此不告而別。

出賣——麻木的身,黑暗的心

她到淡水一家茶室,待了兩個月,認識一個叫「小佩」的十五歲女孩,兩人相依為命。

小佩轉到三重當應召女郎,她也跟著去。應召站的「阿姨」告訴她:「妳爸媽離婚了,繼母也不理妳們。妳賺點錢,買個房子,把弟妹接出來,免得受罪。」她傻傻的答應了。那年,她十四歲。

在三重待了半年,她感覺很齷齪、很痛苦、很自卑。她用吸毒、自殺來逃避現實。

後來她逃出來,曾到工廠和自助餐廳打工,但不久又流落到西門町,和一群蹺家的青少年混在一起。

打架、滋事、吸毒、自殺,就是她們生活的全部。為了要混「大姐頭」、搶地盤,她們競相耍「狠」;吸了迷幻藥就用香菸燙手臂,燙得滿手都是疤。

有幾次,嗑了藥,衝動得脫光上衣,在街上裸奔。小蓮說:「我還能聽見人家在叫:你看!那個『魈查某』﹙瘋女人﹚,吃到『茫茫』﹙神智不清﹚,又沒穿衣服在跑路。」

對於這群一心成為「大姐頭」的少女來說,見到看不順眼的人,不論認不認識,她們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動手就揍人。因為吸毒、打架、犯案,她進出觀護所、看守所不知凡幾。

小蓮剛滿十八歲時,與林森北路一家賓館的老闆娘起衝突,她拿出皮包內的美工刀刺殺對方。銳利的刀從眼角穿過鼻子劃到上嘴唇。老闆娘被送到醫院時居然沒氣了,醫生用電擊急救,才又令她有了心跳。

「她縫了百多針;我被判刑七個月,第一次在成人監獄服刑。」

出獄後,認識了一個男朋友,也是不務正業的流氓。雖然身著華服、住高級飯店、到昂貴的西餐廳吃牛排……但,這都是出賣自己,騙人詐財得來的。後來,倆人雙雙吸食海洛英,生活更加黑暗。

小蓮說:「我們是毒蟲中吸得最輕的,但一天也要花掉兩萬元,費用就靠詐賭維持。」

貴人——豆漿店老闆娘

有一次,她們在板橋沒日沒夜地打麻將,幾個通宵下來,大家都累壞了。男友叫她去買早點,她拿了錢,昏昏沉沉的走出去。

在巷子口,她買了豆漿、燒餅。東西拿了,錢也找了,正轉身要走,老闆娘把她叫住。

老闆娘說:「小姐,妳看起來好苦。我送妳一本證嚴法師的《靜思語》,希望能幫助妳。」

她迷迷糊糊的拿回去,迷迷糊糊的看。此後大約半年的時間,她天天看《靜思語》,也天天和靜思語「吵架」。

《靜思語》的每一句話,都和她的認知背道而馳。她黑暗的心靈,完全不認識光明是何物?

她懷疑、不相信。她一邊看,一邊用筆劃掉,還寫上「騙誰啊!」、「騙鬼!」、「鬼才相信!」等「評語」。

「我懷疑它、罵它。」小蓮說︰「可是不知不覺的又愛它、吸收它,時常看著它發呆。」

儘管和《靜思語》吵個不停,可是無形中的潛移默化,居然漸漸影響她的想法和行為。她到書店買了上人其它的著作,用心地閱讀。

轉機——「服了」靜思語

看到上人說:「人身難得」,她哭了!因為以前她厭惡自己、糟踏自己、傷害自己——割腕、吃安眠藥、開瓦斯,無非想一死了之。

「最後我服了。我把證嚴法師當作我的『老大』。」小蓮說︰「一件更奇妙的事發生了,我竟然主動戒了毒。」

她到中部山上一個朋友的家,強迫自己躺在床上,不管怎麼痛苦,再也不碰毒品。兩個星期後,就把海洛英給戒掉了。

她也勸導男友戒毒,但是男友戒了又吸,吸了又戒,始終不能下決心。跟他講慈濟,叫他念佛,他罵她「神經病」。最後,她失望的離開了他。

她決意跟著「靜思語」走,為了離開墮落黑暗的生活,甘願到餐廳去洗碗。一個月兩萬多塊——不夠她以前吸一天海洛英的錢。

《慈濟月刊》和《慈濟道侶》常報導委員老人打掃、沐浴等善行,她很響往,但不得其門而入。尤其讀了上人開示:「八大福田,看病功德第一」後,她想:我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為人看病呢?

有了!我可以到安養院去工作啊!小蓮很興奮,就從報紙的廣告中,順利的找到安養院的看護工作。

重生——把自己「捐」出來

那是要為老人洗澡、抽痰、餵飯、處理大小便的工作。剛開始也嫌髒、嫌煩,還動手打過老人。

小蓮說:「只打過一次,就立刻懺悔了。我想慈濟的師兄師姊一定不會這樣,我要學他們,不能再犯錯。」

此後她用無比的耐心、愛心、細心去照顧老人。「妳知道我用什麼心去照顧老人嗎?」她笑著說:「我把他們都當作證嚴法師的爸爸媽媽。」

老闆娘對她的工作很滿意。她不諱言她的過去,且每說一遍,懺悔一遍。有人接受、同情她;有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更有人擔心她會故態復萌,而向老闆娘抗議。好幾次她就是這樣離職的。

我想:我這個前科累累的人,誰會相信我呢?再跳回以前的苦海?她搖搖頭,打死也不能再回去了。她要懺悔、她要種福。

後來,她試著到醫院當看護,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千七百元。「我把七百元留做生活費,一千塊捐出來,劃撥到慈濟花蓮本會。」小蓮說:「我常想到上人,為了天下苦難蒼生,把自己一條命捐出來。我這常自殺的人,為什麼不能把自己捐出來?」

消業──獄中介詔慈濟

二年前,她到一家安養院工作,老闆娘是慈濟的會員。有一天,委員沈師姊來收功德善款,看到她細心的為老人換尿布,就去向她介紹慈濟。

小蓮高興的說:「慈濟啊!我都有劃撥喔!」

沈師姊說:「太好了!碰到自己人。」自此小蓮就把捐款交給沈師姊;透過沈師姊,獲得的慈濟訊息也更多了。她把過去都跟老闆娘和沈師姊說,兩位慈濟人給她她很多的鼓勵和接納。但不久她又不得不離開……

「……同住的室友冤枉我,氣不過,我就順手拿起水果刀刺她。」小蓮說:「我才學佛半年,習氣還很重。雖然後悔,但已經來不及了。」

她向室友道歉,並且願意接受法律制裁。她再度進牢房,服刑半年。

不過,這次坐牢的心境和以往大不相同。她帶了上人法相和慈濟刊物進去。

她說:「不好意思,讓上人『陪』我坐牢!但是我也在監獄裡介詔慈濟,把上人的法相給『同學』們看。」

有的人笑她迷信,有的人深受感動。她跟有緣的「同學」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坐牢。我們一定要多修忍辱、多種福、多念佛。」

我們就是沒有善根和福報,才會墮入人間三惡道。不過,佛是很慈悲的,不管我們是夜叉、羅剎,還是鬼王,只要有心改過、有心行善,最後一樣可以成佛。」

感恩──把握種福機會

今年七月八日,她刑滿出獄,打電話給沈師姊,知道台北火車站有捐髓驗血活動,她毫不猶豫的去驗血。

我問:「妳怎麼會來精舍?」

她說:「其實我很久以前就想來了,是《靜思語》救了我、是上人救了我、是慈濟救了我,我是抱著感恩心來的。」我看著她,心裡很感動。

她表示:「只要有一點點種福的機會,我都不放棄。個人吃飯個人飽,自己的福要自己種,也不能送給我;我想偷也偷不到。」

小蓮來到夢寐以求的精舍,所有知道她的故事的人,都為她的重生慶幸。

「這裡,沒有人瞧不起我,感恩大家接納我。」她說:「我才二十八歲,還來得及!」

※※※

我想起一首英文歌,描述一段感人的故事:

一個受刊人,期滿出獄。他不知道家人和鄉親能否原諒他?能否接納他?

他寫了一封信,告訴家人:如果接納他,就在家旁的樹上繫上一條黃絲帶,他看到黃絲帶就會下車,回家團聚,重新做人;否則,他就隨車過而不入,到天涯海角漂泊……

當他回到家鄉,在車上,遠遠就看到村子裡每一棵樹上,都繫滿鮮明的黃絲帶,隨風飄揚。

他高興、激動的下了車,家人、親友、鄰居、識與不識,都來擁抱他,給他最誠摯的歡迎。

慈濟人,也用無形的黃絲帶,迎接每一位回頭的浪子,每一顆懺悔的心。

小蓮!妳是從泥沼裡奮勇擎出的一朵清蓮。苦難是最肥沃的資糧,長養妳豐富強韌的生命。風雨暗夜過後,妳的容顏是如此光明亮麗。

慈濟,以漫天的黃絲帶歡迎妳。

小蓮!妳看到了嗎?

後記:歸程──哭小蓮

小蓮,相識不過了個多月,妳就走了!為什麼呢?

十月底回台北,邱師姊打電話給我,說妳往生了,我不敢相信,頻頻問:真的嗎?妳才二十九歲,是弄錯了吧?邱師姊說:不會錯。

「自殺嗎?」我一個念頭閃過,以為妳又想不開。

邱師姊說,是心肌梗塞。十月二十七日晚上,妳在陽明山仰德大道上被路人發現,叫救護車送到榮總,就已經斷氣了。醫師診斷是休克、心臟缺氧致死。

妳小舅猜測,那晚妳可能去榮總看病,不知怎地,坐過了站,跑到仰德大道去。

我知道,妳在往生前幾天把頭髮都理光,有出家的打算;妳買兩份保險,受益人都是「證嚴法師」(後來證實一份手續未及完成,一份逾期未繳錢被取消)……

我腦子一片空白。

良久,才想起妳最後一次打電話給我,也是在不久前。妳說在板橋當看護已經告一段落,因為雇主請了菲傭,妳將到榮總去當護佐,正準備體檢。

妳還告訴我,妳一共領了五萬多元,興高釆烈地說錢要怎麼分配。我記得其中有一萬九千元要捐給慈濟國際賑災。

雖然認識才不過三個月,妳常打電話或寫信跟我聯絡,有時候一天接到兩三封。妳將心路歷程、喜怒哀樂,毫無保留的告訴我。

在茫茫人海中,妳是寂寞的,所以妳把「美羿媽媽」當作傾訴的對象。妳是這麼的信任我、依賴我。

展讀妳一封封的來信,我痛哭失聲──可憐又可愛的小蓮,往生的消息太令我錯愣,也太令我惋惜了。

妳曾表示想到花蓮工作,要我幫忙打聽慈濟醫院的護佐工作、幫忙租房子。唉!如果早些幫妳安頓來花蓮,妳是否能逃過劫難呢?

妳的外公、外婆都很傷心。沈師姊聞訊趕到榮總太平間看妳,她說妳面容莊嚴,猶如沉睡般。她安慰倆老,妳已解脫,換個健康的身體會快快再來的。

外婆整理妳的遺物,只有一堆經書和一疊收據,統計妳布施的錢共有十幾萬。

他們都說妳這幾年開始學佛,變得好乖、好乖……。

小蓮,安心去吧!上人曾讚歎妳是一位「善女人」。當我流淚向他稟報妳往生的消息時,上人說:妳已帶著一顆菩提種子去了,來生一定會發芽。祝福妳!快去快來!

小蓮!快去快來!美羿媽媽在慈濟等著妳!所有的慈濟人都等著妳!

後記:善女人

以下摘錄的是三個月來,小蓮給我來信的片斷,從中可見她進入慈濟後的心路歷程與發心。

◆我體重八十幾公斤,常常上班上到一半,就疲倦了起來,可能是以前吸毒,導致肝臟不健康吧!我之所以會改變,是因為發現這世界竟然有人為了苦難蒼生,把自己的一條命捐出來;而我這常自殺的人,為什麼不可以把肉身捐出來,幫助天下的苦難眾生、法親眷屬呢?我賺錢來給上人「養
家活口」,希望地球家中,沒有受苦受難的眾生,我好希望能圓滿上人的大願……

◆我這抽過海洛英的身體,骨頭常常酸痛得難以忍受。可是,我把自己當作是「證嚴法師本尊」,戰勝自己(密宗修行都是把自己想成三聖或菩薩本尊,他們稱為「本尊法」。我也用「本尊法」,觀想自己是「證嚴法師本尊」)。

◆我每天用一百元吃飯,如果吃了七十八元,剩下的二十二元就存在福滿罐裡。我可以用七十八元買一大包吐司、泡麵、豆製食品,反正有三餐吃就夠滿足與感恩了!

◆每次為幫助苦難眾生而工作賺錢時,有一碗白米飯也很感恩;有地方睡也很感恩。為了要更省些,自己不買新衣服了,別人看我總穿那兩套衣服,而送我舊衣服或其他物品,我也好感恩。我想,服務病人的看護工作,可以讓我積福又可以懺悔,可以回向被我傷害過的人,又可以消業障,可以接近諸上善人……我就忍耐、咬著牙辛苦下去。即使病人的大便再臭,也變成黑白的法味了。

◆自從接過那本《靜思語》之後,我已經變成「靜思人」了──人饑我饑,人苦我會悲,人寒我會寒;真的,我變得慈悲而不殘忍了。

◆學佛之後,我開始不像以往那個「殺人魔」了,有了清淨和智慧。我不斷的喝「慈濟四神湯」,也許別人怎麼喝都是甜的,可是,我有著十惡重業的障礙,喝起來有時候會嗆到、有時會燙到、有時好苦;有時才端起來要喝,卻被自己打翻了。可是我還是很努力,感恩知足一切。

◆慈濟想把我的故事拍成電視,我願一切配合;不過有一個要求──希望影片能替我說出是獻給外公、外婆及父母弟妹、所有親人及表弟、表妹的。希望能藉影片呼籲天下女子──別為了一時的好勝以及無明,活出傷痛的人生之路呀!

◆製作影片時,我的感言是:我若因過去造下的十惡重業,會流轉在鬼道幾百年,我也不會忘了對上人的誓言──做一個能救人的人;即使不能夠如願為人,我也希望當個能救人的鬼。

◆以前我在人間三惡道當「惡鬼」時,去廟裡抽籤總是下籤或下下籤。自從有一次發願,求佛菩薩讓所有的眾生都離苦得樂之後,到日本淺草觀音寺,一抽就抽到籤王──上上之籤,上面寫著︰盤中黑白棋,一著要先機;天龍降甘澤,一洗舊根基。之後,我就一直有如神助佛被般,愈來愈有智慧及慈悲了,也一路走到您的跟前──慈濟功德會。

◆我現在可以說是「鹹魚大翻身」了,翻身變成「稀飯」。

以前我是三惡道男眾群裡的鹹魚──偶爾在老婆之外,配一下鹹魚;現在,我加入慈濟,就像是翻身成為「稀飯」,全世界飢餓苦難的眾生都需要我。鹹魚會翻身了,多神奇啊!

◆我在西園醫院照顧過一位奶奶,她親人中有一位慈誠師兄,是開藥局的,他教我做資源回收。將來我有空,就會去垃圾堆裡,當一朵開在垃圾裡的蓮花。

◆我好希望能有上人開示讚歎我的錄音帶,也想聽美羿媽媽您將我這個個案介詔給大家的內容。可不可以麻煩您收集後轉交給我?圓滿我的願望?

◆我有當慈濟委員的因緣了!假如我的故事影集拍出來,我可以拷貝好多份,先向人介紹慈濟,然後把我的帶子給他們看;看過以後讚歎我、又仰慕上人大慈大悲的人,就會一一做我的會員了呀!我將有柔和忍辱衣可穿了耶!好莊嚴哦!好法喜啊!

◆求求美羿媽媽告訴上人和台北二十六組的沈美枝委員媽媽,我希望能出現在您的下一本書──《心蓮》裡;也願意錄製「悟」的錄音帶,以警世人。

◆您是大蓮花心的媽媽,不會在意小蓮女兒常常麻煩的──嘻!我想請您幫我寫一首詩︰

豆……………………
漿……………………
店……………………
救……………………
我……………………

裱框後,您再陪我去當面去謝謝那位送我《靜思語》的師姑。

◆我願減二十年的壽命給上人,求上人身體健康。我念佛才四年,是四歲的小孩,我很乖吧!美羿媽媽,我買了一束蓮花要送您,您回北時要告訴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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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月的現代法會

經過半年的密集演練,「法譬如水」經藏演繹,在吉祥的農曆七月,於高雄、臺北、臺中、彰化登場。二十四場的演繹,是融合宗教和戲劇、舞蹈的多元呈現,每一場都有數千甚至上萬人觀賞唱和,懾服於懺悔業障的法音中,是炎夏中清涼的心靈饗宴,也是莊嚴優美的現代法會。

這個法會特殊之處在於,不依賴法師帶領,全為在家眾以身形動作和唱誦,表達洗滌過往無明、朝向光明佛性的虔敬和願心。演繹陣容浩盛,有千人剛柔並濟的手語和隊形變化,氣勢磅礡;中央舞臺上,則透過京劇、歌子戲和舞臺劇,描繪身語意所造的種種罪業;闡釋《水懺》精要的歌聲盪滌人心,鼓聲的間奏更是振聾發聵。

傳統佛教法會念經,跟著誦念的人未必知其意;而參與經藏演繹的三萬名菩薩,則在這半年來,透過場場讀書會共修,研習證嚴上人的《法譬如水 慈悲三昧水懺講記》,許多人有所體會而當眾懺悔。他們以齋戒的清淨心,在不下百次的手語演練中,縮小自己,勇於承擔,相互配合,舉手投足的進退間深入法髓。

這個法會的另一特色是,不論演出者或觀眾並不限於佛教徒,他們透過歌曲和戲劇詮釋,覺察自己的迷茫與習氣深重,而生慚愧懺悔心。所以,有不少人深感震撼而淚流滿面。臺上臺下萬眾一心,可謂萬人弘法;更加印證「心佛眾生一體」的佛教信念。

終曲的「大時代需明大是非,大劫難需養大慈悲,大無明需要大智慧,大動亂需要大懺悔」歌聲盪氣迴腸,呼籲人人調伏自心,以正確的心念思維,走上慈悲道路,利益眾生,才能在動盪的時代中自救救人。

估計這次全臺約有二十五萬人,或參與演繹或助緣,相信這已形成一股臺灣「以愛以善為寶」的精神力量。法會雖已結束,但是就如證嚴上人所言,心靈的法會不散,每一位「入經藏菩薩」都是一顆菩提種子,身心靈都已領受法水滋養洗滌;回歸社區鄰里之後,將能影響更多人「大懺悔」,投入齋戒、護生、結善緣的行列。

只要清淨佛性由百千而萬一一顯明,佛法的正知正見就可永續傳承,眾生離苦得樂的機緣就會不斷產生,為人間帶來吉祥。

以上內容轉貼自《慈濟月刊537期─社論》
http://www.newdaai.tv/culture/?mod=tc_monthly&act=detail&id=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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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達國師造水懺因緣


唐朝悟達國師,四川湄洲人,七歲出家,法號知玄。年輕遊學時,在一所寺院掛單,隔寮住了一位僧人,身上散發惡臭,眾人走避,唯有知玄法師不忍,主動照顧直到痊癒。僧人病癒臨別時,感恩知玄法師的善行,告知日後如遇困難,可到四川彭州九隴山相尋,以山上兩株並連的松樹為標記。

知玄法師精進修行,通達教理,獲唐懿宗尊崇,奉為國師,蒞席聽法,還賜予貴重的沈香寶座。然國師升座時,心中忽生一絲歡喜驕慢,膝蓋隨即碰撞受傷,未久傷口膿瘡竟如碗大,眉目口齒俱備與人面一般,且痛徹骨髓;全國名醫束手無策。

悟達國師想起了數十年前與病僧之約,於是前往彭州找尋,果然相遇。僧人告知翌日可至山巖旁掬清泉洗滌,即能痊癒。

當小沙彌引領國師前往洗滌時,人面瘡竟開口說話,問之可記得西漢史書所記載,袁盎斬晁錯的故事——原來,悟達國師的前世是漢代朝臣袁盎,用計斬殺晁錯,這個深仇大恨使晁錯累世都在尋找報復的機會;但十世以來,悟達國師世世為高僧,守戒精嚴,終於等到他起了一念慢心,業門開啟,才趁虛而入以人面瘡來尋仇。

人面瘡續言,幸有迦諾迦尊者所化身的病僧,慈悲地以三昧水洗去積怨。心結開解,悟達國師膿瘡終得治癒。

凡有所作,皆要受報,即使十世修行,也抵不過一次結下的冤業;悟達國師心有所悟,遂棄名利地位,留在九隴山築庵專注潛修,造《慈悲三昧水懺》警醒眾生。

以上內容轉貼自《慈濟月刊537期》
http://www.newdaai.tv/culture/?mod=tc_monthly&act=detail&id=2255

水懺經藏演繹高雄巨蛋第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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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藥落實 搶救生態浩劫

文/陳媺  大林慈濟醫院藥師 
     

許多人都會問:未使用完的藥品該如何處理?直接丟垃圾桶?還是丟入馬桶沖掉?可以留下來下次使用或轉送同樣病症的親友嗎?以上都是「錯誤」的廢棄藥品處理方式。

錯誤處理方式可能會引發環境汙染,如何避免不必要的藥物資源浪費,才是降低廢棄藥品的根本之道。

廢藥汙染 河川生態釀浩劫

國人有喜歡看病拿藥的習慣,到醫院看診就像到菜市場買菜般,逛一趟就領了五、六種藥品。根據統計、臺灣人年平均用藥是美國人的七倍多,但這些藥品多數的下場都是進了垃圾桶、馬桶或囤積家中。

臺大環工所研究發現,大臺北地區的大漢溪流域,測得的抗生素最高濃度、竟達歐盟制定的環境風險評估標準約7500倍。目前的淨水及汙水處理系統,對於分解藥品的淨化其實有限,含藥的化學物質會隨著居家飲水系統、慢性影響飲用者健康。其中抗生素、磺胺類和消毒劑更會對自然界微生物生態產生衝擊,而且可能導致抗藥性菌株增加,有些藥品甚至可存在環境中超過一年以上的時間,恐將引起生物基因的突變或影響胚胎正常發育,藥物產生的汙染影響實在不容小覷。

一個將藥品沖入馬桶的小動作,將可能引發環境的大浩劫,如果再不正視這個問題,最後乾淨的水資源就只剩下人們的眼淚了。

回收小動作 愛自己愛地球

那麼,用不完的藥品應該如何處理?正確的方式是交由鄰近的社區藥局或醫療院所,請藥師協助處理。2010年7月1日起,全國1500百家社區藥局將設置「廢棄藥物檢收箱」,民眾平日可把家中將過期或吃不完的藥品標示集中放置,待假日時再帶到廢棄藥品回收點。全臺都設有藥品回收站,要查詢住家最近藥品回收站相關資訊,可至「5214廢藥回收愛台灣行動計畫」網站查詢(
http://www.5214.org.tw/)。

一個小小的行動,可延續地球大大的生命。
衛生署 與中華民國藥師公會全國聯合會曾在2007年合作調查家庭用藥的回收情況,在373家藥局中,總共回收舊廢藥3000公斤,回收價值超過兩千五百萬,結果顯示國人過度浪費醫療資源。中華民國藥師公會全國聯合會推估,全臺每年浪費掉的藥物多達卅六公噸,價值近新台幣三億元,虛耗健保資源。

培養正確觀念 用藥有保障

在回收藥品的問卷調查中發現,造成藥品過剩丟棄的原因,有八成民眾自行調整服藥頻率及用藥數量,覺得病情好轉而自行停藥或減藥;未依醫師指示用藥,民眾身兼醫師和藥師,導致藥品越剩越多,終至丟棄。並不是所有藥品都可以任意停用的,如果懷疑有感染的問題需要服用抗生素時,必須要服用完整個療程才可以將抗生素的效用發揮到最大。

長期使用抗生素的結果,會產生抗藥性,嚴重者可能造成細菌無藥可治的情形。若覺得服藥後有不適,也應回
診告知醫師,適時調整藥品品項或藥品用量,不要自行將藥品停用或減量使用,以免耽誤病情。國人也有分食藥品的習慣,台灣人的熱情正所謂「吃好道相報」(台語),但在藥品的使用上千萬不可如此。

醫師會根據病人的病情及病史開立適當藥品,如有攝護腺肥大病史的病人任意服用分食之別人感冒藥品,感冒藥中常含有抗組織胺成分,用於緩解鼻塞症狀,攝護腺腫大患者本身排尿不易,而抗組織胺藥品會惡化這類患者排尿不易的症狀。因此藥品開立及選用還是要交由專業的醫師,不可自行配藥服用。

有任何用藥相關問題,都可向鄰近社區藥局或醫療院所藥師詢問,與厝邊藥師做好朋友,用藥安全有保障。

(文:陳媺  大林慈濟醫院藥師)(摘自2010年8月人醫心傳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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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到家樂福採買用品,結帳時按照慣例,緊盯著螢幕上顯示的價格,是否與架上所標的價格一樣,因為今年五月份還真的被我當場抓包過(發票價路高於賣場貨架上所標價格,而且價差不少),從此之後不得不更謹慎注意發票上的價格是否有誤。

這次,當結帳小姐拿起最後一樣「芝司樂」起司刷價時,螢幕上顯示199…..當下馬上反應「不對啊!這不是才139元嗎?」於是跟她反應我們在架上看到的是139元,然後她又請另一位小姐去現場查價。因為我跟我家師兄對架上的起司種類及價格有稍微比較過,所以印象深刻,另一種高鈣的才是199元,想說這種東西不常吃,所以才挑了較便宜的139元,如今價差如此懸殊,實在很難不去發現。

等了一會兒後,證實發票的金額果然有誤。跟上次一樣,這次還是沒有得到服務人員任何有關抱歉或他們會加以改善之類的說詞,我想是心虛吧!只想趕快結束這令人尷尬的場面;不過還是忍不住跟查價小姐提了一下我上次已有遇過相同情況,請他們務必要跟內部人員反應並更正錯誤。

家樂福不算常去,但距離上次五月份發生的錯誤,不到半年就被我遇到兩次,顯示其內部管理及稽核問題之嚴重性,這實在是非常要不得的錯誤,勢必要向內部管理人員尤其是負責系統KEY價的人員反應;只是門市人員甚少與內部管理人員有接觸機會,更不可能將這問題反應上去,就這樣以睜一眼閉一眼的心態,得過且過,最怕內部根本不知KEY錯價格,就這樣一路錯下去,一路A下去,只會讓更多消費者吃悶虧罷了!在此呼籲大家去大賣場消費時,結帳時千萬要睜大雙眼好顧緊您的荷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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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今年5月所發表的經驗談

習慣去家樂福採購日用品,也習慣在結帳時,雙眼緊盯著小螢幕上顯示的價格是否正確,最後拿到發票時也會再逐項檢查每樣商品對應的價格是否無誤,一切都沒問題,才會安心離開。

還好有養成這項習慣。前幾天去家樂福採買時,按照慣例,緊盯著價格顯示器,結帳小姐首先拿起一包抽取式衛生紙一刷,很快就要拿起第二樣物品來刷時,被我打斷了:「請問剛剛的衛生紙不是才139元嗎?」還好我眼尖,因為顯示器上竟出現195,因稍早有比過價,印象中195元是另一種品牌的價格。

只見這位結帳小姐馬上按下一個按鈕,想必是要通知主管前來處理吧!兩分鐘後果真來了個身穿黑色背心及長褲、手持對講機的小姐前來,了解問題後,她當然必須去商品陳列處作價格確認。在等待的空檔,因後面還有人等著結帳,結帳小姐口氣有點不耐煩地要求我先結其他物品的帳,衛生紙再另外結。此時主管回來了,交待結帳人員如何處理後就離去了。到底是哪裡出問題,完全不見他們有任何解釋與說明,好像不當一回事般地就直接告知採買商品總額。

因使用禮券付帳,而禮券面額不一,總也要在心裡算計一下要如何湊到接近總價,還沒等我禮券完全遞給她時,這位小姐又是不耐煩裡帶點催促意味的語氣問道:「剩下的80元要付現嗎?」換我心裡OS:「噢!妳嘛幫幫忙,我這邊還有50元跟25元的禮券啦!催什麼催?」

原本對這件事不以為意,但事後回過頭仔細想想,為何現場標價與系統建檔價格會不一樣,而且還不是只有一、二元,而是195-139=56元耶!到底是內部系統建檔時不小心key錯價格還是蓄意key高價格?計價時是直接感應商品上的條碼,代表內部系統建檔時出了問題,不過這也凸顯其內部管理機制出現大漏洞;若是蓄意,就不可能安排這麼明顯的錯誤了。保守估計若一天100人買同樣商品,一天不就多坑5600元。若不是以我學商背景對數字有相當程度的敏銳感,外加謹慎、細心、神經小條,這才沒機會被多坑錢吧!更要不得的是,身為代表店家形象的員工竟然連個歉意表示都沒有,服務態度又不佳,說真的感覺很不好。

自從好幾年前大樂關門後,屏東只剩台糖規模與家樂福差不多,但還是以位於市區的家樂福買氣較旺,其實有一家獨大的感覺。多數人去大賣場一次大都會採買好幾樣物品,且一般人都相信機器算的應該不會有問題,總額被告知多少就乖乖付多少,因購買品項繁多,也懶得再去檢視。若是店家蓄意key高價格,也不無可能,除非熟記現場標價,不然電腦多個12元,大概也很難察覺,而每天進出的消費者少說也有幾千人吧,可別小看12元,長期坑下來,積少成多也算是暴利吧!唉~~如此惡劣行徑,跟賣黑心商品有什麼兩樣呢!

好奇的是,經過我反應這個要不得的離譜錯誤後,店家是否有進行更正了呢?嗯~暗自在心中盤算著,下次再去時,將這次出問題的衛生紙再拿到賣場裡設置的查價機驗證看看就知道了。為文PO出來,希望大家去大賣場消費時可要擦亮雙眼、提高警覺,別被當成「潘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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